热点: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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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阿特丽斯布朗在困难中努力，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法语硕士和博士学位，在花甲年获得了麻省理工大学的终身教职。

□杨烨(华东政法大学法律文明史研究院研究员)

“落后的正义不是正义”( justice delayed is justice denied )是英美法系的著名法谚，意味着审判不仅要公正，而且要及时。 公正太晚，当事人可能没有任何意义。 这个谚语强调诉讼效率的重要性，要求国家机关必须在法定期间内完成诉讼程序。 但是，在这个谚语的诞生地，发生了很多漫长的诉讼战，“比阿特丽斯布朗事件”就是其中之一。

可疑的撤职

比阿特丽斯·布朗( 1914-1988 )出生在纽约。 她头脑清楚，精通法语，在美国战术情报局、国务院欧洲研究所、驻巴黎大使馆等地工作。 1953年，她进入情报局担任法国问题研究员。 不到两个月，上司就表扬她，说她可以加薪。 新年钟声响起，她从梦中醒来，但意外地收到了通知。 通知不是指责她不擅长工作，而是说“因为财政原因”，听起来无可厚非。

布朗对此什么也说不出来，只好另找工作，但接二连三地受挫了。 她发现法国问题研究员的职位又有空缺了，马上申请但被拒绝了。 她就职于教科文组织美国代表团、民航委员会、商务部、内政部等地，回答令人失望。 入职考试得满分也没用。 万不得已，她不得不在私营法资银行工作，面谈非常顺利，合同临近。 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，再次打翻了她快要获得的碗。 太奇怪了，布朗怀疑了。

求助

布朗聘请了律师，要求国务院文职委员会进行调查。 委员会显然敷衍了事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。 一年后，布朗委托了参议员，再次向委员会申请，结果被解雇是出于安全上的理由，这一点在文件上没有表示。 这和没有回复有什么区别！

事件拖到1963年，布朗50岁了。 有没有法语特长，早就饿死了。 她要求和文职委员会主席约翰·梅西面谈，当面问清楚，被拒绝了。 第二年，布朗向与她处境相似时的情报局主任里德·哈里斯求助，但出乎意料的是哈里斯的回答矛盾莫名其妙。 但是布朗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隐瞒什么。

布朗又向美国市民自由同盟求助，以哈里斯前言不搭的奇怪话作为证据。 她要求事务职员委员会销毁文件中可能存在的对她不利的材料，迄今为止拒绝与布朗见面的委员会主席约翰·梅西说，布朗是脑子里幻想的夸大狂。 事件拖延了10多年，总统几次从艾森豪威尔变成了肯尼迪，从肯尼迪变成了约翰逊，从约翰逊变成了尼克松，但布朗很难得到满意的回答。

正义来得太晚了

1974年，美国颁布了《隐私法》。 代理律师基于这个法案，终于拿到了布朗的文件，隐藏了20多年的真相终于弄清楚了。 原来，艾森豪威尔当选总统后，要求政府紧缩开支，因此情报局需要裁掉一些职员。 当时，美国正值“忠诚宣誓”的高峰，情报局安全办公室根据忠诚计划，在员工档案中寻找“可能有问题的人”。 他们发现布朗与共产主义者接触，是左翼沙龙的会员，出现在涉嫌间谍的通讯录中。 倒霉的布朗就这样清楚地进入了黑名单。

布朗的解雇确实是出于安全原因进行的，但她不仅没有获得听证和再审的权利，而且隐瞒真相长达20多年，完全违反了法律的正当程序。 布朗委托律师向法院提起诉讼，要求复职和重新支付工资。 司法部答辩说超过了诉讼时效。 1978年，法院判决布朗败诉，只有一名法官支持她，建议案件重新审理。 1988年，布朗因病去世。 1997年，关于她的赔偿与和解的建议还没有通过。 但对布朗来说，通过也没有意义，正义永远无法实现了。

“比阿特丽斯布朗事件”是代表性的“无胡子”事件。 当事人是小人物，脱离政治，与世无争。 因为一点小事，被多疑的幽灵审查机构无缘无故地写在黑名单上。 这些机构明明发现犯了错误，却不仅不提供救济，还拒绝承认错误，当事人碰壁，耗费了半生的精力，与本来能得到的正义一次次犯了错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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